电梯门打开的前一秒,他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玻璃窗,清楚看到了电梯里的画面。
那些陌生人戴着古怪的面具,手上还拿着枪。
而更让怀姣差点尖叫出声的,是进门后,陡然抓向自己的那只手。
掐在脖颈上的一只大手,在看清怀姣吓到惨白的一张脸后,迟疑松开。
“你……”
“在这儿做什么?”
眼下有痣的英俊青年,面露细微诧异,看向怀姣。
一连串的惊吓让怀姣短暂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他嘴唇抖了抖,牙关哆嗦着,正要开口说话——
身后传来“咚咚”的敲门声,门板的震颤感,让怀姣紧贴着门的后背直发麻。
“江薄一,你睡了没?”
“进来了哦。”
江薄一脸色微变。
电光火石间,他抓住了怀姣的手臂,往卧室里带。
空出的左手三两下解开了身上的浴袍,掉到地上,青年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怀姣完全无法反应地,让他拽到里间的套房里。
“上衣脱了。”江薄一快速道。
宽松的套头T恤,让男人抿着嘴唇一把扯掉,掉在床边的鞋子,被一脚踢进床底。
怀姣躲进被子里,还未回过神,就听到外间传来门锁解开的“嘀嘀”声,散漫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在房间怎么不开门——”
“江……”
“?”
急切到还在客厅就解开的白色浴袍,散落在地毯上。
进门的几个男人,擦得锃亮的皮鞋,不小心踩到了浴袍的系带。为首的男人脚步停住,紧接着,他眼睛睁大,大步闯入里面的卧室。
套房主卧的地板上,还未打开的计生用品四方塑料袋,凌乱扔在床边的垃圾桶外。
床上的男人,似乎急切到连措施都来不及做。
戴着猪猡面具的一行人,来到江薄一的房里,床上拱起的交叠弧度,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江薄一压着底下的人,额发微湿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看什么?”
他有些气喘,刚洗过澡的身上,又出薄薄的一层汗,密密覆在肌肉线条漂亮又流畅的手臂上。
一小缕黑色的头发丝,从他胸侧的手臂缝隙里,滑落出来。
接着是闷闷小小的一声气喘。
好像是憋不出了,咬着嘴唇,从齿缝里泄露出来。
……
由于暴风雨而停止的娱乐设施,让无聊的有钱人,想出了各种新型的娱乐活动。
今晚的“猪猡”逃跑了一只。
聒噪且毫不客气的一群富家公子哥,聚集在江薄一的卧室里,床边的沙发上都坐了三个人。
他们嘴上讨论着逃跑的猪猡,视线却心不在焉地,辗转流连在卧室中间的两米大床上。
羊绒床垫发出“吱呀”一声怪响。
说话的青年,声音顿时停住。
“还……在里面?”
青年稍显古怪的问题,让江薄一身体僵住。
江薄一难得可见的狼狈、又大汗淋漓的样子,让他身下看不见脸,也分不清男女的人,猫抓似的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因为底层船舱的混乱,所以谁送上门都不稀奇,但是……
“你也会看上谁?”
江薄一不回话。
“爽吗?”坐得离床边最近的那个男人,忍不住,盯着他身下问道。
怕碰到怀姣,床上的两人其实隔了点距离。
怀姣藏在被子里,细细弱弱的呼吸都死死憋着,等到实在喘不过气了,才闷闷热热地吐在面前人的胸膛处。
所以江薄一的喘息声,难免很重。
“怎么弄的?爽不爽啊?”
旁边的人看得眼热,还凑近了点趴在他们的床边,想要揭开他们的被子——
“滚。”江薄一咬牙,扯唇骂道,“有事快点说,很忙。”
“好吧好吧……”那人又坐回去。
“过来找你,是讨论靠岸的事。”
男人岔腿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脸上的面具推到头顶,叹气道:
“你们想好了吗?还要玩多久?他们好像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