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淡笑,“不是你说的么?反正冯璐也没伤到我,我住院不过是半推半就装的,既然不是病人,又有什么可探望的?”
查理夫人平时温温婉婉的,话也不多,但是有事的时候,对着面前这个男人,说话依旧可以很带刺。
查理先生被她这么一说,也喉咙一滞,一时间没说话。
女人转身往病床边走,看样子是要休息了。
不过,背对着他,她也淡淡的道:“我最近会找个律师,负责我跟你离婚的事,我无亲无靠,也不图你什么财产,没什么可分的,所以律师全权代理,有什么事你跟律师说就行。”
那意思,没事,她就不跟他见面了。
这下查理先生才终于拧紧了眉,几步就走了过去,“这种事你不要总是跟我闹着来……”
“我现在像在闹着玩?”她被转过身,也没转回去,而是看着他,打断他的话。
“查理,我跟你也不短的时间了,我是什么性子你很清楚,冯璐是你亲女儿,这种情况你都还要护着她,足以见得,我跟她不可能共处。”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干脆点好。”
查理先生自然不会答应,“你找律师来我也不会见,这件事没得谈的。”
起身,他看了时间,“附近有个餐厅不错,你不方便出去,我去给你带一份午餐回来。”
他出去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
再回来的时候,病房是空着的。
查理先生眉头一皱,手里的餐盒都没来得及方就急匆匆的转身出去找护士,“602的病人呢?”
护士看了看他,因为刚刚办完手续,所以有印象,道:“刚出院了……”
夜千宠抵达云南,也没叫宗叔来接,那么大个水云宫就留下庶奶奶一个人,她是不放心。
过去的路上,她就琢磨着该怎么纾解庶奶奶的心情,但是不知道她和寒愈为什么吵架,这事就不好办。
所以坐在车上,她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给寒愈拨通了电话。
手机响了好几声,一直没人接。
看来他也心情极差?
第一次没人接,她把手机放下来,又拨了一次,看着屏幕上男人那张极其英俊的侧脸。
忽然觉得,好像挺长时间没有仔细看他了。
正想着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但不是寒愈。
“满神医?”她轻轻蹙眉,“他不方便接电话么?”
“喂?”满月楼的声音,还是很好听,就是太淡然,又好似发愁。
不过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也就稍微带了些笑意,“我接不也一样?千千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我们可也挺久没聊了。”
夜千宠干涩的笑了笑。
刚刚还说他太冷淡,这忽然热乎起来,她有些受不住,“是挺久没聊了,不过……能不能先让他接电话?我有点事要问他。”
满月楼微微挑眉,找了个椅子坐下,“你是想问他为为什么和乳母吵架了吧?”
夜千宠有些意外,“你也知道?”
“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知道?”满长安道:“你见他什么时候跟人吵过架?”
所以,这确实是一件不小的事。
满神医越是这么说,夜千宠就越担心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人呢?”
满月楼略略的舒了一口气,想了想,道:“这个时候,你还是别问他了,再过两天吧。”
她柔眉蹙着,“过几天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过来了,马上就到庶奶奶的水云宫,总不能白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人稍微诧异:“你都到了?”
她点头,“嗯。”
满月楼也皱起了眉,沉默片刻,终于道:“我会转告他的,知道你过来,说不定他也会去云南一趟,不过这两天确实没空。”
夜千宠不太明白,“来之前我看了财经,没见他的公司有什么事,他很忙么?”
一段时间没认真联系她了,所以她才想起来看新闻的,也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一时半会也说不太清,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吧。”满月楼道。
没办法,夜千宠只得挂了电话。
到了水云宫外面,她先叫了宗叔出来桥头接她,其实就是想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寒愈那儿问不到,只能问宗叔了。
宗叔快步出来,顺手接过她的行李,“夫人刚睡下。”
夜千宠点了点头,看了他,步子走得很缓,“我打过寒愈的电话,但是没接通,他和庶奶奶到底因为什么吵架了?”
宗叔皱了皱眉,脚步又慢了一些,好像不太好开口。
“您不用避讳我。”她道:“我既然都来了,肯定不能白跑一趟,但要解决问题,总得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宗叔叹了口气,终于道:“那天我也不知道伍先生会忽然过来,我赶回来的时候,母子俩已经红了脸,只听了几句尾音……”
“听那意思,大概是什么人到伍先生那儿嚼舌根了,说他不是寒家的人,而是夫人和唐启山的种。”
说到这里,宗叔都气,“这不是胡扯么?夫人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对唐启山避之不及,每次见了都厌恶不已,怎么可能有这档子事?”
夜千宠乍听到这样的事,脑子里也有些空。
怎么还能有这种事呢?
难道冯璐之前找唐启山就是听了一些这个事情的话音,拿去威胁唐启山,结果就被恼羞成怒的唐启山授意抓进去了?
果然是脑子不够用的智障。
自己一身麻烦事,求人不会好好求,尽想用这些手段,哪天非得把她自己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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