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抽了回去,寒愈就知道她的情绪不像在查理夫人面前那样的平静,也没有强迫她,只是低低的开口:“如果你想谈,随时都可以。”
她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他实在是太坦然了。
转头看着他,“这么看来,她说的多半是真的了?”
男人点头,刚要开口,她却忽然阻止,“不用你说,我今天已经听了够多,不要坏了我生日的兴致。”
这两年的生日可真是记忆深刻。
前一年,他没有陪着。这一年,竟然是这么值得纪念的一天。
她只是自顾一笑,“没想到我竟然还是个有妈的孩子!”
那之后,她依旧一直没再开口了。
满月楼的车一直跟在后面,今天白天的事情太多,但是晚上怎么也不可能缺席的。
宋庭君和沈清水已经在寒公馆等着他们了。
满月楼给宋庭君来过电话,简单讲了在’春江花月夜’发生的事,也好让他们有所准备,多照顾寿星的情绪。
沈清水一度觉得诧异,“真是她妈妈?亲的?”
宋庭君微挑眉,“我不清楚,我跟老大的时间没有老满那么长,但……既然老大当场都没反驳,就是真的。”
“可寒总一直跟千千说她没有父母,这不是明摆着欺骗?”以千千的性子,不可能就这么翻页过去的。
宋庭君只是淡淡一句:“欺骗也有老大的理由。”
“欺骗还有理了?”沈清水眸子微微一瞠,“别的事就算了,人家妈妈明明活着,骗她说没了,这么多年让她缺失母爱,独自霸占着,再宠那也是不一样。”
宋庭君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肤浅”儿子。
凉凉的一句,“你能确定她妈妈在身边就一定有母爱?人家现在是查理夫人。”
沈清水一时间被这话堵住了。
可无论怎么想,骗千千就是不对,这和拐骗都差不多了。别看千千从来不提,但她也是渴望亲情的,当初父亲承祖的事出来,千千就流露过那种羡慕。
“总归是愿意回来认千千,那说明她这个母亲没差哪儿去。”她自顾不服的嘀咕了一句。
脑子里又想着,查理家族那么厉害,该不会是知道了千千别的身份,图她什么?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么多年了才来?
别墅外响起了车声。
沈清水立刻跟宋庭君拉开了三尺远。
想了想,又起身快步去门口接人。
宋庭君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眉头动了一下,也懒散的起身,理了理衣服往门口走。
车上下来的人情绪并不算差,完全不是沈清水预料的样子。
“千千……”她看了那个女孩。
夜千宠抬眸浅笑,“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都这么晚了,拖累这一堆人。
“你过生日,我们能不来么?”宋庭君邀功的抢了话,越过沈清水,抱了抱寿星,“我专门留着肚子来吃蛋糕的!”
她弯着眉眼笑,“吃不完你别走了。”
“行啊,我今晚跟你睡!”
三言两语的,气氛很不错。
接下来也没有其余的事,就是庆祝她的生日,佣人们也都没去睡,算起来别墅里其实很热闹。
但是越这样的热闹,夜千宠越怕今晚过去,越怕这场热闹结束,她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思考那件事。
于是,她更想一整晚不停歇。
但这不显示,她不想休息,总不能拉着大家都不休息。
可能是顾及她的情绪,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可能得一点多,大家伙开始道别。
刚好那时候,越琳琅给她打了电话过来,“不好意思,好像有点晚了,我刚知道你今天生日,生日快乐!”
夜千宠握着电话,笑了笑,看向那边的满神医。
的确是满月楼给越琳琅发了短讯。
很简洁,面对病人温文儒雅的他,面对越琳琅就偏简单粗暴,“千千生日,我喝了酒不方便留宿,你来接我。”
越琳琅原本不想搭理,但是毕竟欠了他人情。
于是这样的深夜,越大名模简单低调的拿了车钥匙出门,连经纪人都没打招呼。
一群人从寒公馆走的时候,越琳琅接满月楼,司机把杭礼、宋庭君和沈清水一同送走。
家里终究是冷清下来了。
佣人们还在忙碌的收拾着残局。
她也想帮忙收拾,因为闲不住,不知道该干什么。
寒愈走过去把她带了出来,声线平稳温和,“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已经很晚了。”
这个安排,她接受了。
同一时间,寒愈在另一个房间也冲了个澡,比她先结束,去了主卧等着她出来。
他的心情并不比她好,只是阅历深厚,比她善于隐藏,比她擅长做到滴水不漏,他只得查理夫人会来,没有阻拦,却没想过怎么去解释。
夜千宠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站在那边的男人。
头发是他帮她吹的。
干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收了吹风机,吻了吻她的额头,“去床上。”
但是她并没有要过去的意思,而是略微抬眸看他。
在想说什么之际,习惯性的抬手抚了抚长发,然后忽然拧眉,感觉虎口偏食指的地方一阵刺痛,“嘶!”
放好吹风机,寒愈听到她的抽气声,眉峰轻捻,回身,“怎么了?”
她刚刚是忘了这一茬,所以直接出了声。
这会儿被他这么一问,下意识的要把手藏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右手被他捉了过去。
他查看她的手,神情偏为仔细,甚至带着一些考究,目光两次朝她看来。
夜千宠有些心虚,想把手缩回来,“没事。”
寒愈并没有松手,抬眸,“怎么弄的?”
她心跳快了两拍,那是今天去给七位病人解毒的过程中划到的,具体怎么划的,她也记不清了,后来才发现流了血。
“拿个创可贴就好了。”她说着话,把手缩了回来,道:“可能是下午帮雯姨弄蛋糕之类,不小心划到了。”
寒愈目光深深看进她眼里,那里面浅薄的躲避他不是看不出来。
可他没有追文,去拿了创可贴。
只是他也记得,在’聚贤阁’附近的北门,跟叶博士握手道别之后,他拇指一侧沾了微不可查的潮湿。
“我能喝酒么?”
寒愈正低眉给她缠上创可贴,面前的人冷不丁的开口,仰脸看着他。
男人手里的动作没停,也没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声音,“很晚了,我说了,无论要谈什么,都会陪你,但你必须休息。”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她把手抽了回去,自己把最后一圈创可贴缠好。
学着他曾经偶尔会出现的霸道,对他的话听而不闻,“你收藏了那么多好酒,就舍一瓶给我,行么?”
“千千。”他低低的喊她,把她带到面前,“我知道你长大了,能承受的多了,所以有些事没有刻意阻拦,但这不包括你能熬夜喝酒、伤害身子。”
嗓音虽然醇厚温和,但其中惯有不可忽视的强势。
她摇了摇头,“我躺一夜也睡不着呢?”
难道就让她躺一夜浪费时间?
男人缄默,低眉和她对视,答案不言而喻。
她也不多说,只是走到他跟前,一言不发的去吻他,用这种方式征求他的同意,也用这种方式透露这她此刻心里的堵塞。
寒愈几次想把她从身上拉下去,每次她都不管不顾的吻上来。
嗓音有了微微的紧迫,“千千!”
她置若罔闻,勾着他的脖子,没有章法,没有技巧,直到男人呼吸变得幽沉,反客为主的重重吻了她,唇舌痴缠,略压抑的气氛下反而肆意而放纵的索取。
许久之后,才坚定的将她拉开距离,声音一度十分沙哑,“我去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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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挺好猜的,但看你们脑洞都好大,我都后悔只设定了这个简单的身份了hiahiahi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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