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almasy(艾玛舒伯爵),在布达佩斯长大。
母亲早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去世了。伴随着成长,是数不尽的礼仪课、声乐课和各种各样有着华丽内容的书籍,和父亲对于贵族头衔与名誉的教育。每天早晚餐下午茶的固定流程,和一群人分享着哪家店又新进了什么样的玩意儿,自己的收藏又多了哪些东西,包括他们固有的一套对于历史和哲学的讨论辑折磨得我快要发疯。
事实上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知道出自哪本书。
直接拿其他人的东西当做自己的来卖弄,并且你还清楚的知道他们在偷窃,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但是我很快就对这种游戏感到无聊了。
我开始借故不参加这些聚会,只躲在花园里面研究被塞在书房一角尘封了很久的地图。
这比那些矫揉造作的文字和矫揉造作的人有趣多了!
早在22岁的时候父亲已经开始在有王室头衔且与我年龄相当的贵族女孩当中为我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他每天在饭桌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
“伊丽莎白(索菲亚、玛丽、卡米拉......)怎么样?她是大公爵的独生女儿,父母都是王室成员,你们的后代将会继承皇室贵族头衔。”
我总会用力攥紧手里的汤匙或者刀叉的柄来发泄心里的愤怒和厌恶情绪,但我要控制好力道,不能让它们接触到盘子上,如果弄出响声也许要接受更多的“贵族礼仪与名誉”的课程。
尊敬的父亲,你真的还在以贵族奢侈又堕落的生活方式引以为傲吗?
短时间的忍耐没问题,长时间我却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oh!我当然不会做出什么来!
我已经被这个金光闪闪的笼子磨没了脾气。
也可以说是,借用父亲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贵族的教养不允许情绪过分明显的外露。
我偷偷向英国皇家地理协会寄去了自己对于地质学和时间变迁的论文。以往的路线在一定时间内会由于自然环境影响而模糊不清,荒无人烟的地方总是没有人愿意亲自去实地考察。我写了一封措辞优美而又不唐突的信,申请自愿加入地图实地测绘工作。
一封当然是不够的。
我收买了年纪较小经常偷偷看我的女佣,每周帮我瞒着父亲寄去两封信,一年后终于敲响了这扇大门。
我拿到英国皇家地理协会的会员资格彻底震怒了父亲,这是除了不结婚之外他对我发过最大的一次脾气。贵族是不会失去教养和端庄的,他只是跟我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在此期间,他不发一言,只拿我当空气一样,存在又不可见,除了必须在同一时间用餐不得已的在餐桌上的会面。当然,他顺便禁了我的足,虽然我本来就没什么地方可去。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个可怜的老人,头发已经斑白。老来得子让他已经没有生命再耗下去。
他希望自己的皇室贵族头衔由我继承。
我承诺他,给我三年的自由,回来就跟合适的同样有皇室贵族头衔的女人结婚。
这也开启了我在开罗沙漠的探险之旅。
得来不易的自由使我倍加珍惜。
地图是最有意思的东西。我跟同是会员的好友madox都喜欢。我们经常开着飞机到开罗沙漠,之后步行着出来,实地考察着画出地图,这对正在经历着战争的世界可是最好的作战工具。
那天我们正处于沙漠的中部,前往沙漠的边缘,实地测绘地图。geoffrey·(杰夫瑞·克里夫顿)和他的妻子·,架飞机过来与我们会合。皇家地理协会推荐这对夫妇来此测绘。与我们不同的是,我们开车或步行,他们开着飞机在天空中拍照。
见到她那一瞬间,我的心不可思议的停止跳动了。或者是跳得太快让我完全无法数清它的频率。
她才华横溢,迷人又神秘,金黄色的卷发和明亮的眼仿佛如夜空的星。我们围着火堆,转瓶子讲故事,我正对着她坐着,时不时偷偷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压下这股情绪,揉了揉额头,及时制止了。
可是当瓶子转到她的时候,她讲的故事深深吸引着我。
“国王坎德洛想办法证明他的妻子艳压群芳,于是他找来盖斯,让他藏在自己和妻子的睡房里,并告诉他王后的习惯。那天正如国王所讲的一样,王后习惯性的走到正对着睡房门的椅子前,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直到一\丝\不\挂。
她的美艳令盖斯意想不到。
王后抬头一看,看到盖斯正躲在阴影里。她尽管一言不发,但却颤抖了。”
讲到这里,她停顿了很长时间,只直直的看着我。
我的心一沉。
她又接着讲了下去。
“翌日,王后把召见盖斯并考验他,她听完他的解释后对他说:’你该因偷窥我而死。否则就杀掉侮辱我的丈夫,取他的皇位而代之。’于是盖斯就杀了国王,娶了往后,统治利西亚2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