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南北纷争起,疏浚白公渠9(2 / 2)

汉末雄风 云垂赏竹涛 4620 字 2个月前

当然了,这是正经的。

赵旻脸色时红时青,直至“咔嚓”、“喀喇”两声,其人手中竹竿应声断裂、而赵震手中竹竿尖头3寸处被刺折,这场战斗便宣告结束。

至于结果…

当然是赵旻完败。

因为…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对表兄关切无比的甄宓,第1时间跑到其表兄身前,掏出丝帕、温柔地为其人擦去其脸上细密的汗珠。

经过这些时日,赵旻当然早已与童年时曾1起玩耍(虽然那是赵旻原身)的表妹相认,而且赵旻也切身感受到,自己这与洛神同名而不同音的表妹,对自己早已情根深种。

是以,赵旻便任由这仅比自己矮半头的美女,为自己温柔地擦去汗珠…

谁让苟哥向来不愿辜负美人恩呢。

反正打死苟哥都不会承认,苟哥胳膊已经酸麻到抬不起来了。

不同于貌似平静、实则苦不堪言的苟哥…

赵震丢掉短了3寸的竹竿,饶有兴致地看着甄宓温柔、而又心无旁骛地为赵旻擦拭汗珠、并为其递上1个精致小巧的水壶。

苟哥当然不肯承认,自己胳膊根本抬不起来,所以其人微笑着看向已摘掉面纱、露出惊世美颜的表妹,柔声道。

“多谢阿宓,旻不口渴。”

当着赵震这个长辈的面儿,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递给表兄,已是甄宓所能做到的极限。

这未经人事的妹子,绝不可能如卞妤、伏寿1般,亲手喂表兄兼爱郎饮水…

君不见,此刻妹子非但俏脸上红霞满布,就连脖颈都已1片通红。

听表兄如此说,妹子轻轻“嗯”了1声,便含羞带怯地退到1旁、脉脉凝视着表兄兼爱郎。

苟哥这才看向赵震。

“大人方才所使,莫非是亢龙有悔?”

……

方才,赵震竹竿上劲力层层叠叠、连绵不绝,可不就是金大师笔下“降龙十8掌”中的“亢龙有悔”?

亢龙有悔取名于“乾为天”卦中的上9爻辞,因此其关键在“悔”而不在“亢”。

而极度巧合的是…

赵震居然颔首。

“确实如此。此乃老夫知天命之时,反思半生之所得,阿旻可愿学?”

由此可见,武学之道,与易经所揭示之天道,可谓殊途而同归。

赵旻大喜之下正欲开口,却听府门处响起1个声音。

“阿旻恐暂时无法学此高深心法。”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孙皓的年号,完全围绕“神人下凡,祥瑞降世”的主题展开,比如“甘露”“凤凰”“宝鼎”“天玺”“天纪”“天册”等等。

在此背景下,孙氏编纂“东南王气”的理论,也就不足为怪了。孙皓甚至1度因为荆州出现了“王气”,而急匆匆迁都武昌(故江夏郡)。

初望气者云“荆州有王气破扬州、而建业宫不利”,故(孙)晧徙武昌。--《汉晋春秋》

孙皓在建业与武昌间来回迁徙,摇摆不定。百姓徭役频繁,做歌谣自嘲“宁喝建业水,不吃武昌鱼;宁回建业死,不去武昌居”。

童谣言:“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吴书6凯传》

孙皓统治后期,1度因为“黄旗紫盖见于东南,青盖入洛阳”的谶纬神话,竟然真以为“自己要统1天下”,为此屡兴兵甲,构衅晋国。

(刁)玄诈增其文以诳国人曰:“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者,荆、扬之君乎!”又得国中降人,寿春下有童谣曰“吴天子当上”。(孙)晧闻之,喜曰:“此天命也。”--《江表传》

注:黄旗紫盖即“祥云”。

虽然最终孙皓确实入了洛阳(280),但却不是以“黄旗紫盖”的排场,而是以“阶下囚徒”的身份。

当然,黄旗紫盖实际指“云气占”,依然没能脱离“东南王气”的话术伎俩。

谶纬、术数、占卜、星象等理论,在今天看来自然是令人发笑的。但在民智低下、巫术弥漫的中古时代,是人人信奉的真理,乃至专门有士大夫潜心钻研,或以此为荣。

《3国志》中各国均有“术士传”,即对此类现象的反映。

陈寿甚至在《谯周传》中深信不疑地写到,谯周“精通天象占卜”,已经提前预知了自己的死期。

(谯)周语予(陈寿)曰:“昔孔子7十2、刘向、扬雄7十1而没,今吾年过7十,恐不出后岁,必便长逝,不复相见矣。”(陈寿)疑周以术知之,假此而言也。--《蜀书谯周传》

至于“多技艺、挟术数”的陈祗(蜀汉尚书令),以及善于观星或解梦的周群、张裕、管辂、赵直之辈,亦如此类。

孙权“郊祀不在土中,非其所也”的政治隐喻,即是对此情况的客观反映。

在南方割据者们的眼中,失去了“天下之中”的洛阳,1切的星象观测、周天计算、王朝运势占卜,便不再具有准确性与正当性。

为此,南朝便构建了新的术数理论,即所谓的“东南王气”,用以抗衡北朝的“天下之中”。

从孙皓乃至6朝的君主表现来看,他们对此确实是深信不疑的。比如梁武帝萧衍,不仅佞佛,还极端迷信。甚至死到临头,还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王气所在”,自欺欺人到了令人发笑的地步。

先是,雍州相传樊城有王气,至是谣言更甚……时帝(萧衍)所住斋常有气,5色回转,状若蟠龙。--《南史卷6梁武帝纪》

(梁)武帝闻之,笑曰:“是(指侯景)何能为,吾以折箠笞之!”--《南史卷8十侯景传》

至于孙皓迷信“黄旗紫盖,王师入洛”的神话谶纬,乃至失心疯到了“主动出兵北伐晋国”的程度,无疑是自己把自己给洗脑了。

对“东南王气”的讥讽,在唐朝诗人刘禹锡的诗歌《西塞山怀古》中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1片降幡出石头。

孙皓虽然迷信“东南天子气”,但在王濬、王浑等人的楼船铁骑之下,也不得不面对“金陵王气轰然倒塌,石头城下稽首归降”的可悲下场。

可见“政治神话”终归是空中楼阁,精神原子弹是谁也唬不住的。看孙皓之事,可知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