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汇对于钟佩珍是无比的陌生。
但她仔细回想,这些年来许家人的确就是这样对她的。
原来,这叫做pua吗?
钟佩珍把长毛兔一一关进笼子里,终于站起身来,看向满脸义愤填膺的许建平。
“你说完了吗?”
瞥见一脸冷漠神情的钟佩珍,许建平不禁后退半步,额头滑落几滴冷汗,“说、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
钟佩珍微微眯起双眼,一字一句道:
“第一,你四哥被判四年跟我没关系,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要是不招惹那几个寡妇,会这样?”
“第二,我嫁的是你,不是整个许家。凭什么全家上下的开销要我来掏钱呢?你要养全家人你就养,我可没钱。”
“再说了,你作为你妈的儿子,不应该是由你来孝敬她吗?关我什么事?那我妈又谁来孝敬?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拿点儿什么好东西去看望我爸妈啊!”
撂下这些话,钟佩珍的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出这番强盗逻辑的话,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原本早就死了的心,此刻莫名揪成一团。
喘不上气来。
许建平听着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辞,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的目的只是想着让钟佩珍承认自己的错误,主动拿出一些钱来当做一家人的家用。
这样一来,也许能说服许文林把钱让给自己。
只是没想到钟佩珍的嘴巴变得这么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
让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果,他只好服软,“媳妇,我话不小心说重了些,我道歉。”
“我也是为了能顺利拿到那笔钱才跟你生气。”
许建平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向钟佩珍解释了一遍,又道:“大哥二哥五哥还好说,我应该能想办法说服他们。可,可三哥的要求,我实在是没办法去说什么呀!”
“媳妇你看看,为了咱们的好日子,先……”
许建平暗中观察着钟佩珍的脸色,连哄带骗地好一通忽悠。
钟佩珍摇了摇头,转身回屋取了五块钱出来,语气无奈,“喏,就这么多了。多了也没了。”
“五,五块钱?!”许建平傻眼。
这打发叫花子呢!五块钱顶什么用?
“不是媳妇。你说你有那么多钱,咋就只拿个五块钱打发我呢?那多少说不过去呀,这么一大家子人……”
“不要就算了。”钟佩珍又把五块钱揣回了兜里,“你妈还我的钱我都攒起来了,以备不时之需。你要还是我男人,就该向着我,而不是总时刻惦记着,把我的钱拿出去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