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树这么说,午马这才放弃了挣扎。
看着对方手脚麻利地帮自己处理伤口,午马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少了一些冷淡,多了一分柔和。
“你多大了?”
“额”乔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二十三。”
“大学才毕业,就这么强了?!”午马惊讶道。
乔树:。。。
怎么突然有一种过年的时候,亲戚串门没话找话的既视感?
“别折腾了,之前那位前辈说了,我肯定是活不过今天的。”午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脏部位,“而且,你不是懂医术吗?刚刚应该感觉到了吧?”
乔树的手停滞了一下,随即恢复到正常。
没错,刚刚给午马搭脉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他摸到的脉搏,用中医来解释,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死脉,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乔树停止了包扎的动作,转而盘腿坐在午马的对面。
小阿狸从乔树的衣服内衬中钻出,跳到肩膀上,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午马。
午马的视线落在小阿狸身上,语气有些感叹:“是沙狐啊”
“是耳廓狐。”乔树忍不住提醒道。
午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乔树没有追问他的身份,也没有再说什么‘坚持一下’的废话。
午马无需证明自己的身份,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和坚守。
正如乔树手中袖剑所承载的信条一样:
行于暗夜,侍奉光明。
午马一阵沉默,搓了搓手指:“有烟吗?”
乔树从空间背包中拿出一盒比较高档的香烟。
午马摇了摇头:“有没有那种”
未等午马说完,乔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而从空间背包中拿出一盒十多块钱,任何便利店都能买到的烟。
午马点了点头,乔树将香烟塞进他的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烟雾缭绕之间。
午马深深吐出一口气:“卯兔那个丫头,如果你能把她救出来的话,还请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她是无辜的,被黑旗组织劫持过来,手上并没有染血。”
“我家里那边,不必多说。在他们眼中我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再告知他们一遍我的死讯,除了徒增痛苦外,没有任何意义。”
乔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全都记下了。
午马虚弱地笑了笑,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
“最后,帮我给总署长带个话。”
“就说,沙狐特别行动小队,小队长吴鸣,申请归队!”
话音刚落,半根香烟缓缓掉落在地上。
心脏早已不跳动的身体,此刻彻底失去了全部生机。
“嘤嘤嘤?”
小阿狸看着午马缓缓合拢的双眼,疑惑地抬头看向乔树。
乔树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小阿狸的脑袋,后退了几步。
耳朵动了动,身后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快速靠近。
一队身穿军装的医疗兵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从乔树身旁跑过,将午马团团围住。
一名中年军医蹲下身体,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午马的瞳孔,随即对着身旁的同伴摇了摇头。
“记录一下死亡时间”